<p style="margin: 0px"> <font face="楷体_GB2312">白血病之于一个家庭,无异于一场深重的灾难。但是,他们也许还能等到同型骨髓出现的那一天。然而,对于深度自闭症和脑瘫儿童而言,等待他们的,或许是永无尽头的等待。</font></p>
<p style="margin: 0px"> </p>
<p style="margin: 0px"><font face="楷体_GB2312"> 一只嫩红色的苹果在贝贝面前,来回晃动。老师反复提示:“这是什么?”“这是什么?”8岁的贝贝左右打量那只熟透了的苹果,然后鹦鹉学舌般重复老师的问话。</font></p>
<p style="margin: 0px"><br />
<font face="楷体_GB2312"> “是苹果吗?”老师继续提示“是苹果吗?”贝贝继续重复着……</font></p>
<p><font face="楷体_GB2312"> 就是这只苹果,患上自闭症的贝贝已经学了一年,至今仍然无法识别。</font></p>
<p style="margin: 0px"><font face="楷体_GB2312"> 自闭症又称为孤独症,是一种较为严重的发育障碍性疾病。主要症状为:重复刻板行为、反应迟钝、语言发育落后或没有语言,严重时甚至会出现注意力分散、发脾气、攻击和自伤等行为。</font></p>
<p style="margin: 0px"> </p>
<p style="margin: 0px"> 3月27日的福州,已是春深似海。这座因甲午海战而彪炳史册的闽越老城,空气湿润而凝重,似乎握拳就能拧出水来。街边葱绿的芒果树和行将凋谢的桃花,向人们诉说着季节间的悄然流转。</p>
<p> 这一天,陈莉起了个大早,收拾完家里的杂务,赶紧帮儿子贝贝穿好衣服。然后,从楼道里匆匆推出锈迹斑斑的自行车,一边瞅瞅手表上的指针,一边斜搂着儿子安稳地坐上自行车后座,尔后,便迅速淹没在上班的人流中……</p>
<p> 作为母亲的陈莉,与这座城市几乎所有养儿育女的女性一样,每天上班时间,都得匆忙送孩子上学;下班时间,再裹着满身的疲倦,赶往学校接孩子回家。</p>
<p> 然而,与绝大多数母亲不同的是,她每天接送儿子的地方,既非幼儿园,也非正常意义上的学校,而是一家“收养”了20多名残疾儿童的民间自闭症康复中心。</p>
<p> 在这家康复中心,陈莉几乎每天都会抽空去偷偷“探班”。而每“探班”一次,几乎都会让她流一回泪。</p>
<p> 一只嫩红色的苹果在贝贝面前,来回晃动。老师反复提示:“这是什么?”“这是什么?”8岁的贝贝左右打量那只熟透了的苹果,然后鹦鹉学舌般重复老师的问话。</p>
<p> “是苹果吗?”老师继续提示。</p>
<p> “是苹果吗?”贝贝继续重复着……</p>
<p> 就是这只苹果,贝贝已经学了一年,至今仍然无法识别。为此,年轻的陈莉自贝贝患病起,便辞去了工作。</p>
<p> “人生最可怕的,莫过于看不到希望;莫过于拖累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;莫过于将来我们离开人世后,这些孩子无法预测的未来。”陈莉说,“我的眼泪早已流干,为了使这个家庭尽快结束那个始终看不到终点的噩梦,6年来,我抱着儿子打开煤气阀,在家里已经自杀过十数次……”</p>
<p> 而今,每每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欢快地从眼前闪过,陈莉就会千百次地责问自己。然后,在泪水流过脸颊的那一瞬间,所有的答案都被她迅速否定。那场景,活像是两个灵魂之间的对白。</p>
<p> 事实上,像陈莉这样的家长和贝贝这样的残疾儿童,在福州乃至全国,还有很多。中国残联等有关部门2004年公布的一项0至6岁残疾儿童抽样调查结果显示,全国0至6岁残疾儿童约有139.5万名,每年新增约19.9万名,其中智力残疾所占比例最高,约为68%,其他依次为肢体残疾、听力残疾、视力残疾和精神残疾。</p>
<p> 如果以2004年为统计起点,按每年新增约19.9万名残疾儿童估算,目前全国0至6岁残疾儿童已近200万人。这样一个庞大的学前特殊儿童群体,将给家庭和社会带来什么?行走在正常人的世界之外,他们能否和其他健康孩子一样,有一个美好的未来?<br />
<strong>他们的生存极限</strong></p>
<p> 与7年前相比,郭丹的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。因为,11岁的儿子果果的自闭症不仅已逐渐好转,而且已读到小学四年级。除了平时与人交往时反应稍慢一点外,成绩在班级的40多个孩子中,处于中上等。</p>
<p> 只是,每每看到与自己有着同样经历的残疾儿童父母时,郭丹偶尔还会情不自禁地转过背去擦拭眼角的泪水。毕竟,过去7年,她带着儿子走过了一段非同寻常的艰难岁月。</p>
<p> 1997年,果果顺利出生。毫无疑问,这对于当时年龄偏大的郭丹来说,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情。</p>
<p> 转眼3年过去,果果已上幼儿园。但仍然不会说话,在幼儿园除了到处奔跑,不主动与其他小朋友玩闹,对老师的教导也是毫无反应。</p>
<p> 一个偶然的机会改变了这一家人的命运。一天,郭丹参加了福州市儿童医院举办的一场儿童自闭症讲座。讲座上,专家确诊果果患有自闭症!</p>
<p> 对于这种医学上尚无定论的怪病,郭丹充满了恐惧。因为,国内并不了解这种病,更没有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。</p>
<p> 实际上,早在上世纪60年代,欧美发达国家就已经注意到儿童自闭症案例,并进行过一系列矫正实验。当时,医学上将这种病称为孤独症,是一种较为严重的发育障碍性疾病,男童患病几率是女童的6至9倍。患者主要症状为:重复刻板行为、反应迟钝、语言发育落后或没有语言,严重时甚至会出现注意力分散、发脾气、攻击和自伤等行为。</p>
<p> 2001年,郭丹辞去一家外企的高管工作,一边托人四处搜集相关治疗信息,一边带儿子赶往广州接受针灸治疗。</p>
<p> “那时候,白天专家给儿子做针灸治疗和语言功能修复,晚上我自学专家传授的方法,反复训练儿子。不仅如此,随身携带的存折上,钱也一天天地在变少。”郭丹说,为了果果的康复,家里至少花了20万元。<span>